“玉君的画技还挺传神。”吴二白表示:“小邪,这萨摩耶还挺像你的。”
是以,他并没有要收藏自家大侄子周边的癖好。
“你自个儿收起来珍藏吧。”
若玉君画的不是萨摩耶,而是别的,他或许还会耍点手段让呉邪甘愿奉上。
现在嘛...
他打算直接去找玉君邀一幅画。
“哦哦。”呉邪见自家二叔没有要抢夺的意思,赶忙又将画框翻了个面,生怕他会反悔似的。
嘴上却说道:“我跟穆教授说过,要将这画挂在我床头柜的墙上。”
或许是因为跟穆言谛混的久了,吴二白也喜欢上了逗小辈的那一套,说道:“要这么说,这画挂老宅你房间的墙上不行?非得放吴山居?”
呉邪顿时就急了:“二叔!”
“还是年轻了点,沉不住气啊~”吴二白见自己目的达成,眸中蓄满了笑意。
呉邪立即反应过来自家二叔是拿他当乐子耍了,颇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二叔,你怎么跟穆教授一样喜欢逗小孩啊?!”
吴二白沉吟了片刻:“可能是因为爱一个人,就喜欢学习他的一举一动吧。”
呉邪:......
我不想吃狗粮!
特别是有关于我推穆教授的狗粮!!!
“好了,不逗你了。”吴二白注意到了从吴山居门口驶过的,那辆熟悉的白色大G,从沙发上起身:“玉君授课回来了,我去隔壁芳华筑坐坐,你和王盟抓紧营业吧,我都瞧见几个客户了。”
“好哦。”呉邪在心中骂骂咧咧,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乖巧,说道:“二叔您慢走。”
吴二白前脚刚走,呉邪后脚就唤来了正在擦拭置物架的王盟。
“老板?”
“把那幅字画给拿下来,我要把穆教授的画挂上去。”
王盟顺着呉邪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幅挂在吴山居正中的王羲之“真迹”,属于是每个客人进门,就能一眼注意到的位置。
“老板,你不把穆教授的画挂屋里了啊?”
“我想了一下。”呉邪说道:“穆教授的画技这么好,若是不让众人观摩,只我一人欣赏,属实是太过可惜。”
“可这画框是纯金打造的,老板你就不怕被偷啊?”王盟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呉邪面色一僵,又想到自己平日的抠搜劲,瞬间缓和了:“我都天天拉着你吃泡面了,人家应该会以为这是镀金的。”
“好像也对。”王盟思索两秒说道。
“我这就去找梯子。”
“嗯。”
不消片刻。
墙上那幅名家“真迹”就被替换为了金框凌乱萨摩耶画像...
呉邪:完美~
王盟: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哦,原来全是假货且寒酸的,其物品价值平均不超过五十的店铺,混进了一副相当值钱的画作,还附赠黄金的那种。
“王盟,你以后可得好好看店了。”呉邪叮嘱。
王盟认真点头:“老板你放心,店里的其他东西丢了,这幅画都不会丢的。”
呉邪抬手满是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这话,我可就放心了。”
王盟搓了搓手:“老板啊~看在我这么敬业的份上...”
呉邪好似会意了什么:“今晚我去芳华筑吃饭,让穆教授多给你炸两个鸡腿。”
王盟:......
我就知道没啥指望。
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试图争取一下:“老板,您看...工资?”
“我给你多涨一百怎么样?”呉邪说这话时真诚极了。
“好呀好呀!”王盟当时就兴奋了,他这辈子居然还有涨工资的机会诶!
“那我能问问这个月的工资什么时候发吗?”
“下个月。”
没等王盟的激情熄火,呉邪就接着说道:“明天闭店,我带你去新开的温泉山庄享受。”
王盟眸光微亮:“真哒?”
“嗯。”
“老板你可真好~”
“我也这么觉得。”呉邪自恋认为没有比他更好的老板了。
王盟:那个...我就意思意思,老板你可别太当真了。
他是真怕呉邪的小狗尾巴翘天上去。
更不给他发工资了。
“记得把我的泳裤给找出来。”
“好的呢,老板。”
......
“玉君,我母亲多谢你的惦念,特让我来问问你,温泉山庄之行后,有没有空到家里吃个饭?”
穆言谛堆石头玩的间隙,抽空抬眸瞥了吴二白一眼,旋即漫不经心的问道:“是令堂想请我吃饭,还是你想请我吃饭?”
“我母亲对我确实有此吩咐,但更多的,还是我想请你吃饭。”
“只是单纯的吃饭?”
吴二白也不明说:“都看玉君的意思。”
穆言谛将搭好的玛尼堆放在了屋子的角落:“那我可得好好考虑一二。”
吴二白也不急,转而说道:“近来好像很少见到你妹妹露面。”
“哦,我外甥来这没几日病了,言菡在楼上照顾呢。”
“外甥?”
“嗯,我妹妹那经常不着家的儿子。”
“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也就你回来的前两日,”
“哪日得空见见?”
“等他好了再说吧。”穆言谛状似嫌弃的说道:“就他那身子骨,弱得很。”
张·身子骨·启·弱·灵:污蔑!纯纯污蔑!
日后得知穆言谛外甥是谁的吴二白:北哑身子弱啊...那我大侄子岂不是一碰就没?
“孩子嘛,正常,小邪幼时也老是进医院。”
穆言谛拍掉了手上的灰:“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成年人身子骨弱,听着问题不小,去医院检查了吗?”吴二白关切询问。
“查过了,凝血功能障碍,贫血...”穆言谛随随便便就列举出了张启灵的病症:“只能用中药慢慢调养。”
“这身体状况差的还不是一星半点。”吴二白说道:“待会我就让贰京送些补气血的药材来。”
“那未免也太破费了。”
“欸~玉君此言差矣,你的外甥,就是我的外甥,没什么破费不破费一说,全是长辈对小辈的一片心意。”
知道张启灵躺在房间内能听到他们交谈的穆言谛,努力压制住了上扬的嘴角:“那我就代我那不省心的外甥谢过了。”
“你看你,又客气上了。”吴二白无奈:“都说了,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房间内。
听完全过程的张启灵:硬了!拳头硬了!
穆言谛,你真是好得很呐!
竟然如此编排我...
他当即就朝着一旁的白玛告起了状:阿妈,穆言谛欺负我!
白玛听见这心声,不厚道的笑了笑:“你舅舅哪欺负你了?”
张启灵:他说我身子骨弱!
白玛伸手捏了捏他身上的肉肉:“与族内皮实的小谛听相比,你这身子骨确实是有些弱了,再加上你体内需要长久调理的小毛病,你舅舅如此说也是无可厚非的。”
张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