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使唤不动虎爷你,我自己来。”徐永川看着自己一身水,湿哒哒的,也很无奈。
不过正好也不用脱衣服了,直接跳进了水里。
等把人拖上岸,摸索一番,却发现这人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件。
身上穿的也很普通,属于丢到人堆里,都不出挑的那种。
唯一的破绽,大概就是那人手掌上的老茧,厚厚的一层。
“还是个练家子。”
只是,这人气息全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究竟是什么人又进了山?”叛军土匪都被扫清,山里的宝藏也取了出来,什么人还会往山里跑。
不过,深山老林人迹罕至,里面藏着还有不少珍稀药材,猛兽等,像祁大夫之流,就把深山当成了宝地。
当然,也有可能是误入深山。
不过,人都死了,现在探究这些也没有意义。
徐永川刨个坑将人埋了,又顺手摘了些野菜,然后招呼老虎,“走吧,咱回。”
老虎……
又被安排了,气死个虎!
徐永川看出了它的不乐意,笑道,“等会儿我去接她们娘俩上山。”
老虎顿时高兴了,也不计较被安排的事儿,起身跟在了他身后。
等两人来到林子外围时,不见陈宴跟裴缘的身影,两人这会儿正卯着劲儿要赢徐永川呢。
估计是心有灵犀吧,林蓝却已经等在树屋边上。
“哪去了?还有你俩怎么凑一起了?路上没打架吧!”她知道,老虎不怎么待见徐永川。
准确的说,它不待见村里任何人,除了她,现在又加了个安安。
老虎见了林蓝,立马扔下徐永川,跑去了林蓝身边,亲昵得很。
“顺路,就走一块了。”
林蓝不置可否。
徐永川简单说了下寨子里的情况,接着话锋一转,“对了,我刚刚在林子里见了个陌生人。”
“什么人?”
“不知道,看样子是个练家子。”
“现在山里啥都没有,跑山里来干啥?”林蓝不以为意。
“估计是外乡人,误入深山的吧。”
林蓝点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管看着他手里提着的猎物。
“今天怎么打了这么多?”
“跟老虎一起的。”
“倒是稀奇,小斓也会跟你合作。”
“估计是吃错药了吧,中午吃兔子怎么样,挺肥的。”
“可我想吃叫花鸡。”挺久没吃,还挺想念那口的。
“行,满足你。”徐永川提着鸡去了水边收拾。
安安扭着身子,要从林蓝怀里下来,他见了老虎就兴奋。
大概在他眼里,这不是虎,而是只好玩的大猫吧。
这“猫”身上暖和,又柔软,摔上去也不疼,还会叼着他到处走动,奔跑,很拉风。
“行行行,放你下来,不许调皮啊。”
安安一溜就下了地,然后走几步,再爬几步,跌跌撞撞终于来到老虎身边,嬉笑着扑向老虎。
“小心点,别摔着。”
小坏蛋手上没个轻重,两手一抓,就薅下老虎一把毛。
“别老欺负你虎姨。别薅了,小心把你虎姨薅秃,以后找不着对象。”
林蓝急得直拍他的手,老虎却不以为意。
它毛多着呢,掉了也会长,不会秃。
“你呀就知道惯着他,他现在一睁开眼睛,就想往山上跑。赶明儿个,干脆让他跟你住虎洞得了。”林蓝没好气道。
这话是对老虎说的,普天之下,大概只有她才能用上老虎育儿嫂吧。
老虎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么好玩的小崽子,它愿意带着。
安安爬上爬下,忙的不亦乐乎。
“下来,都说了别乱抓,咋那么不听话呢?”
徐永川回来时,安安正委屈的站地上,搓着小手手,不时瞥老虎一眼。
“咋啦?被收拾了?”
“你就说该不该吧!你瞧这一地的毛。”林蓝指着地上,被山风一吹,也不剩几根。
“虎的?”
“不然呢,你的?”
“开什么玩笑,我哪有毛?还是带颜色的。”
“都是你儿子干的好事,再薅下去,小斓就得秃了。”林蓝可心疼老虎了。
“儿子,不许薅毛,惹恼了老虎,小心它一口吞了你。”
“徐永川,……”
“嗷呜,……”
“哇哇”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皆不善的看向他。
林蓝……
这么吓孩子真的好吗?万一吓出毛病来。
老虎……
臭男人,当着它的面就这么编排它,它啥时候吃人了?
咳咳,也吃过人。
不过,它不会吃他们一家,这点定力它还是有的。
安安……
虎姨会一口吞了他?好吓人呀!
被两人一虎同时盯着,徐永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委实有些尴尬。
“那个,吓唬孩子呢,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啥?”
“谁让你这么吓他的?”林蓝大喊。
“我就这么顺口一说,都散了散了,我得做叫花鸡去。”
老虎不依,嗷叫着要他给个说法。
徐永川睨了它一眼,“行了,别委屈,你敢说你没吃过人?”
老虎顿时不嚎了。
“去吧,饿死了。”林蓝直接将安安扔进了空间,由着他在里面折腾。
安安刚开始还不依,可看着空间里不同于外面的物什,也来了兴趣。
等徐永川做好饭的时候,只有林蓝一人在外面。
“她们呢?撒野去了?”
“我是不会放安安去祸害小斓的。”
“说不定老虎就愿意呢。”
“我不愿意,见不得小斓被欺负,人可是林中之王,给你看孩子像话吗?鸡好了没,饿死了。”
“再等等,要不你再做个野菜吧,配着吃,没那么腻。”
“也行,水边的野菜嫩,烫熟一伴就能吃,原汁原味的。”林蓝拎着野菜进了空间。
进去的时候,小坏蛋正忙着拆家呢。
不多会儿,林蓝便端着拌好的野菜,跟一碗汤走了出来。
“鸡好了没?”
“好了好了。”石头上,鸡已经被取出来,散发着浓郁香气。
“真香!还是这个味,从你走后,我便再也没吃上。”
“吃吧,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老觉得附近有股若有若无的腥味。
“永川,你有没有闻到附近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没有。”徐永川又使劲儿嗅了嗅鼻子,还是没有。
“算了,估计是我伤了风,鼻子坏了吧。”林蓝摇头。
直到两人吃完,也不见陈宴他们的身影。
“这两人好胜心挺强的,都这点了,还不出来。”
“可他们越不过我去。”
“那可不一定。”话未落音,老虎便衔着一头鹿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