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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依计而行

    从金焰的话语中能听出来,金家打探到的消息并不准确,很可能是于长卿故意为之,怕走漏风声。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昨日于长卿真面见了当今圣上,而且陛下也准了他的方案。

    只要大方向不变,柳毅凡激活镇南军的计划,算是初步实现了。

    早课考诗赋,柳毅凡不到半炷香就交了卷子,赶紧骑马回了清吏司,到清吏司门口一看,六七辆马车排在墙边上,押车的也不是披甲军士,居然是镖师。

    进院子一看,三爷正和韶华坐在客厅里,长荣在边上束手而立,十三个包袱放在客厅地上,柳毅凡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没想到万宝斋办事效率还真快,昨天量尺,今日就把作训服做好了。

    “毅凡过来坐,此次往南疆送火器,于大人不想用兵部的人,而是用了赵家的镖局,这回你再不担心火器落入黑旗军之手了吧?

    昨晚圣上批了于大人的折子,只回了四个字,相机而行,这四个字让于大人压力很大,已经飞鸽传书南疆,让整训的镇南军即刻出发,去洛川山谷入口集结,而且这次不光往九里滩送地雷,火攻需要的弩车火油火箭,昨夜子时已运往南疆,成败在此一举!”

    柳毅凡说了句三爷稍等,起身就跑去了后院。

    短短一个时辰,几百颗地雷已装好引信,郝剑正指挥师弟们装箱。

    “三少不用等到午时了,现在装车就能走,我看长荣都把你设计的作训服拿回来了。”

    柳毅凡点点头:“你准备让谁带队,带上装备跟我去前厅。”

    郝剑一招手,过来的居然是云霄。

    “想敲敌方主将的瓜,没人比云师弟更合适,我让他当领队,你写的那本小册子我给他了,在路上他会看。”

    云霄背上鸟枪,拎起一个大口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黑色的粗麻布作训服,牛皮子弹袋,精钢胸甲,牛皮护腕护腿,云霄穿戴整齐试着弹跳几下,冷冰冰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三少你设计的衣服太适合打仗了,合身不说还耐磨不怕刮,尤其夜行很难发现踪迹。”

    柳毅凡笑了:“你们叫暗卫,我就没打算让你们明着跟人打,记着到了九里滩先蛰伏隐匿,别急着建功,一定要找到犬夷的领兵主将,一击毙命。”

    云霄拱手喊了声诺,转身跑了。

    “毅凡,这作训服也是你突发奇想?居然跟你暗卫的武器装备如此契合?”

    此时三爷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因为全副武装的暗卫,跟目前南诏的御林军相比已经形成了代差,御林军遇到暗卫,被打死都不知道敌人在哪。

    “三爷,这种作训服和鸟枪一样,都不适合大量装备军队,我也没打算将鸟枪的技术交给兵部,军帐司根本做不出来。

    暗卫是您让我组建的,这也等于是三爷您手里的一把利剑,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咱差的无非是时间,因为打造鸟枪很耗时。”

    地雷加上手榴弹一共一千五百多颗,足足装了四辆马车,二十几个镖师簇拥着,每辆车上还坐着两个暗卫。

    柳毅凡拍拍云霄的肩膀嘱咐道:“咱们的人切记,安全第一,然后才是完成任务,你必须把这几个兄弟都带回来。”

    云霄右拳咚的一声捶在胸甲上,上马走了。

    看着走远的车队,三爷叹了口气。

    “三少,经此一役,你和你的暗卫,可就成南疆诸国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你真不怕?”

    柳毅凡苦笑了一下:“我怕有何用?朝廷能派兵保护我,还是能封我个大官?不还得我自己想办法自卫?

    即使没火器的事,柳家也跟南疆诸国水火不容,莫忘了南诏一半的疆土,都染着柳氏先辈的血。”

    三爷点点头不说话了。

    回到客厅,柳毅凡将近期的账簿拿给三爷看,他确实从聚宝轩支了五千两,但都用作采购材料和制造火器上了。

    三爷把账簿往边上一推说道:“这种帐以后不用给我看,火器还没跟兵部结算,结算后你还会有很大一笔进账,钱是你的,你如何花那是你的事情。”

    柳毅凡拍着账簿说道:“我只是想让三爷知道,养一个火枪手多费银子,莫说南诏养不起,南疆各国一样养不起,所以想靠武器之利赢得天下很难,得靠统兵之法和御民之术。

    我早上去书院,夫子的态度跟您和于大人一样,都认为我执着科举是在浪费时间,可你们都不是我,我才十七岁,不想错过人生每一个该有的阶段,而且我也想借此看看,南诏朝廷到底能腐败到什么程度。”

    三爷一皱眉:“三少慎言,你一个孩子怎可妄议朝政?莫说南诏朝堂有奸佞,哪个国家没有?忠奸本就是对立的,你没必要让这些事乱了心绪,该是你的,你躲都躲不掉。”

    柳毅凡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韶华,不禁想起了昨夜入赘的话题。

    三爷此言何意?

    难道自己还真能被逼成赘婿?

    三爷走后,柳毅凡在书房讲三国,郝剑带着剩下的师兄弟回后院打铁,原本忙碌的清吏司暂时恢复了平静。

    “相公,你把权谋和军策讲得如此详细,就不怕外夷跟着学吗?”

    韶华提出个关键问题。

    柳毅凡笑了:“我写书都能写成这样,胸中自然藏着百万兵,再说就是把书翻烂,真能借鉴的计策又有几个?战场形式瞬息万变,天时地利人和都要考虑,岂能靠本故事书撑场面?军策学习确实重要,但这不是我一个布衣该想的。”

    韶华很无语,低头接着抄书了。

    “哎呀好无聊,我真不如跟着车队去南疆打仗了。”

    月儿一闲下来手足无措,跑院子里,拿训练器材发泄去了。

    “三郎,其实我有时很羡慕月儿,能随心所欲地生活,又不求名利,上次你问我俩,会不会跟你浪迹天涯,月儿马上就说能,可我却无法回答,因为我有家人,我有责任和义务。”

    柳毅凡点点头:“我能理解,就像我从小不被柳家待见,活这么大,跟父亲待在一块的时间都不到两年,可我即便被清出族谱,我答应父亲的事依旧要做,而且还要夺得案首,男人,承诺了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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