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分殿报道的日子,苏云墨格外激动,早早的就爬了起来梳洗。
九幽各分殿的布置是根据属性元素或方位安排的,异天殿位于太极殿南,算是离寝室很近的了。
而苏云雪所在的泽坎殿,则是在北边的河流边上,怕妹妹赶不上,苏云墨还得顺道把她捞起来。
等她走到异天殿时,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林师兄!”见到大腿,苏云墨总是格外热情的。
“嗯。”林霜晓应了一声去瞧她。
第一天报道,为了给同门留个好印象,苏云墨换上了一身湛蓝色的广袖罗裙,裙边是银线刺绣纹,在太阳之下疑似水光流转。
如墨的长发也用同样的蓝色绸带半挽半披着,好看的脸不施粉黛而娇。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了璀璨星河。
“师兄你不是去离火殿殿吗?”苏云墨想着随口问了一句。
林霜晓只是淡淡的回答,“路过。”
苏云墨回忆了一下地图,离火殿在异天殿以南,从寝室过来,确实是会路过。
于是她了然的点了点头,“哦好,那没事师兄我先进去了,回见。”
想着第一次上课不能迟到,苏云墨招了招手,也不管林霜晓了,小跑着进入了异天殿中。
身后半披的长发随风而动,发带坠着的珍珠亮闪闪的。
林霜晓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就这样看她跑远了,被掩在袖子下的手紧了紧,捏住了一只精致的小锦盒。
看样子,她很开心呢。
呼了口气,林霜晓向着南走了。
苏云墨倒是没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今天去拜见师父才是要紧的。
走了好一会,苏云墨终于在一棵几人合抱的榕树下面看见了楚阳明。
看似儒雅的楚阳明,正捞着袖子在树下浇水。
“大人。”苏云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楚阳明抬头扫了她一眼,微笑。
“叫什么大人?异天殿拢共就这几根苗,以后就做我的关门弟子,叫师父就是。先坐,你师兄师姐还没来。”
“好,谢谢师父。”
苏云墨则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就成关门弟子了?不需要拜师礼的吗?
总共几根苗是几根啊?该不会是像考古这种冷门专业一样人丁凋零吧?
她没有听楚阳明的直接坐下,而是在旁边帮拿水壶,想力所能及的帮着做点什么。
很快,院里进来人了,总共三人,两男一女。
“这就是我们的小师妹吧?快过来瞧瞧。”
说话是个穿着红色对襟的少年,一双狐狸眼亮晶晶的,漂亮极了,似乎有勾魂摄魄的魅力。
他的声音也好听,极具磁性,像是专业的声优。
另外的一男一女眉眼极其相似,身着同款的黑白撞色衣,头发扎起,眼带星芒。
苏云墨开始思考,这两人,是情侣,还是兄妹。
“师兄师姐好,我叫苏水墨。”苏水墨赶紧打招呼,并自曝姓名。
狐狸眼微微眯起,笑着评价,“这师妹一看就很乖。”
“师妹别理他,我叫时言,这是我弟弟时零。”
师姐介绍着,答案揭晓,是姐弟。
“师妹好。”时零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苏云墨将目光转向了最后一位漂亮又骚包的狐狸眼,狐狸眼也顺势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江杳。”
苏云墨点头,把师兄师姐的名字记下,而后又问了一句,“其他师兄师姐呢?”
江杳似笑非笑,“哪还有其他师兄师姐?祭神殿的人都在这了。”
“啊?”
苏云墨反应了过来,环视一圈,感情总共就四个学生一个老师啊?
沉默,几代单传啊这是,也太稀少了吧,别的分殿都是乌压压的人,到他们这,就一只手数过来了。
楚阳明已经洗干净了手,随意的在自己衣衫上抹干,向几人走来。
“跟小师妹说一说你们的本事吧。”
苏云墨也有点好奇了,这异变属性,能异变到什么程度。
时言开始讲述,“我和时零是双胞胎,我们的能力有点特殊,我是能让时间倒流,而时零是空间转移。”
“啥,还能时间倒流?”苏云墨惊讶,只觉得神奇。
却见师姐点头,“不过我才初鳞七阶,能影响的范围有限,倒回去的时间也比较短。最多就是让一小房间,回到几息前。”
一息是二十多秒这样,几息,应该约莫一分钟吧。
苏云墨震惊,战场之上,分秒就可能要人性命,但她却能倒退一分钟。
关键的时候,这可是能保命的啊,让一个濒死的人,回到受伤前。
这也太厉害了吧,苏云墨有点想要复制,但这个技能估计一次就能将所有冥炁耗尽,用了自己就会沦为普通人,会成为危险的目标。
但这个技能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自己也许可以等到复制栏增加的时候安排来做保底。
“我可以撕裂出一个小空间,用来穿梭,逃跑还是很方便的,只是并不适合战斗。”
时零温声解释。
这双胞胎的技能也太过奇特了,不过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伤害还有待研究。
苏云墨看向了笑眯眯的江杳,等待他开口。
却见他漂亮的眸中闪过红色的微芒,苏云墨瞳孔收缩,整个人只觉得晕乎乎的,身体僵硬不受控制。
“跳起来。”
江杳开口,低沉的声音里充满蛊惑。
结果苏云墨真的就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
江杳眼中红色消散,苏云墨一顿,意识瞬间清醒。
“我,我怎么了?”
苏云墨因着自身的失控只觉得脊背生寒。
“魅惑。我的本事。”
江杳勾唇轻笑,还带着一点恶作剧的意味。
这么强的控制,岂不是可以叫人做伤害自己的事?
“你看你给小师妹吓的,下次别这样玩了。”
时言不满的拍了下江杳的脑袋,他果断闪开,“小师妹刚来,这不得给她瞧瞧师兄多强,以后受欺负了有人撑腰嘛。”
“师兄,你这控制也太强了吧。”苏云墨感慨了一句,心有余悸。
“还行,反正同阶级都抵抗不了我的控制。”江杳笑盈盈的,还有点骄傲,“就是可惜,它一次只能锁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