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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逃不掉,就只能摆烂了

    ……

    见她咬唇不吭声,他捏住她下颌用力吻上去。

    绵长一吻毕,他拭去她嘴角水渍,额间覆着汗珠道:“忍着做什么,怕那个野男人听到?”

    姜虞真想狠狠呼他一巴掌。

    奈何手被他用系带捆了起来,只能口头上刺他两句:“你要不介意,我可以叫出来。”

    “卿卿这张利嘴还是这般惹人爱。”

    他手抚过她纤美柔丽脸庞,视线聚焦在她眉心红痣上,微微勾唇:“但愿待会儿,卿卿还能说得出话来。”

    ……

    姜虞手臂滑落,尚未从余韵中回过神来,又被大力撞向床头。

    她恼羞成怒瞪向罪魁祸首,对方又猛地将她捞回去。

    他附在她耳畔说着下流的话,直将她听的面红耳赤。

    “萧令舟!”

    这人简直是……

    她没法形容了。

    一年未见,他怎么变得如此不要脸。

    真是让她开了眼了。

    “除了卿卿,我不想找别人,唯有如此,才能一解对卿卿的思念之苦。”

    “只有闻着独属于卿卿的味道,我才能*出来。”

    呸呸呸呸呸呸!

    不要脸!不要脸!

    他下流、无耻!

    她耳朵不干净了(╥﹏╥)。

    她再也没法直视自己的贴身衣物了。

    压抑着胸膛里翻滚的热潮,他掌心在|腰间摸了一手的汗:“卿卿,输*么?”

    闭嘴!

    闭嘴啊!

    她实在不想继续再听下去,有气无力推他:“别说了!”

    再说下去,她要羞愤欲死了。

    “卿卿不喜欢听?”他吻在她侧脸,自问自答:“可我想说给卿卿听。”

    情至深处,他喟叹一声,嗓音沙哑道:“夜还漫长,我会用行动证明,这一年对卿卿,有多思念……”

    他有多思念姜虞不想知道,却真切的感受到了。

    放肆过度的后果就是,她生生在床上躺了一天才缓过来。

    “我命人去镇上买了卿卿爱吃的醉排骨、香酥鸡、桂花月饼,还做了莲子羹,起来尝尝?”

    姜虞拽着被子往上提了提,背过身去。

    萧令舟吹了吹滚烫热粥,俊朗隽逸面上无甚表情道:“卿卿不吃饭不说话,到底想要与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就在他等的逐渐失去耐心时,她终于开了口:“放了陆槐序。”

    她醒来时就和他提过,他半点不留情面就拒绝了她。

    “他觊觎卿卿,我暂时还不能放了他,等卿卿随我到了京城,我自会让人把他放了。”

    “你敢对天起誓,你没想杀他?”

    他缄默,一双瑞凤眼幽暗难探,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良久,他说:“是他将卿卿带来的南疆,让我与卿卿经历了一年的分别之苦,他该付出些代价。”

    瞧,他就是这样一个贯会哄骗人的人。

    若不是她说中了他心思,他根本不会说出真心话。

    “付出些代价”是多大?

    废了陆槐序双腿?

    还是悄无声息将他杀了,再告诉她人已经放了?

    “不是他带我来的南疆,是我以救命之恩要挟他带我来的。”

    “你要是不放了他,京城,我不会去。”

    他静静注视她,丰神俊美脸上透着冷意:“卿卿是在拿自己威胁我?”

    “王爷身份尊贵,又手握权柄,我一无权无势的小小商女,岂敢。”

    最终对话以两人不欢而散结束。

    之后,姜虞便再未与他说过一句话,饭食亦不愿吃。

    望着她清瘦背影,萧令舟终是心软败下阵来:“我放了他,卿卿能保证好好吃饭吗?”

    她翻过身来,对上他目光:“当真?”

    “决不食言。”

    在他看来,陆槐序是死是活无所谓。

    但他不允许他分走卿卿的心。

    把人杀了,她必然会怨恨他,还会对陆槐序念念不忘。

    那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等她喝完莲子羹,他拿出帕子替她擦拭嘴角:“我在此地不宜久留,回京马车我已命人安排好,我们明日就启程。”

    “你安排吧。”她兴致缺缺,并没表现得过多高兴。

    逃不掉,就只能摆烂了。

    她向来随遇而安,不会过多内耗自己。

    萧令舟有颜有钱有势。

    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她没必要为难自己。

    他敛眸,拨了下她颊边发丝:“去了京城万事有我,卿卿不用太过担心。”

    她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底浮现一抹一眼就能看穿的浅显算计:“别的我倒不担心,就是……”

    她那点心思他了解的透透的,弯唇:“等回京,我会让人理出一间专门属于卿卿的库房,府上钱财和我名下铺子流水可任卿卿支取。”

    闻言,她眼尾瞬间亮得像淬了碎金,连看他都觉得格外顺眼了,嘴角更是早不受控地翘到了耳根。

    “我就知道王爷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出手就是阔绰,能遇上您,真真儿是我的福分。”

    她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就得趁萧令舟对她有点感情,多为自己争取点利益。

    将来他若厌弃了她,她也能有安身立命之本。

    见她连敬称都用上了,萧令舟不由得失笑,揽过她腰:“卿卿何时也学会了这些恭维的话,嗯?”

    “王爷莫不是忘了,我是商人,这些话何须学?”

    她眼下已摆正了自己位置,完全把他当做老板看待,而非从前的丈夫。

    萧令舟很不喜欢她生疏的称呼:“卿卿在我面前不用太拘谨,从前如何唤我,今后依旧如此。”

    “连名带姓乃是大不敬之罪,如何使得?”她颦蹙起眉,有些担心。

    “卿卿若不想,也可以唤我的字——子衍。”

    “子衍?”

    他点头,眉梢漾出温和笑意:“不过从未有人唤过,卿卿算是第一个。”

    姜虞微愣。

    她记得他说过,他父母亲早逝,他是在兄长照顾下长大的。

    所谓的父母亲应就是他父皇母妃,哥哥就是皇兄。

    古人取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须由双亲和亲近的长辈来取。

    他父皇母妃早逝,皇家又无甚亲情,想来字是自己取的,所以才没人叫过吧。

    她搂住他颈项,依偎进他怀中,呢喃:“子衍,子衍……以后,我就这样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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