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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卿卿心是他的,人也是他的,他们合该是最般配的一对儿

    年关前的最后一场雪落得绵密,将青瓦上的旧尘都盖得严丝合缝。

    阶前的残雪被扫了又落,第三次堆起半尺厚时。

    下人已开始用朱砂在红灯笼上描起了金线。

    栖月阁内。

    姜虞带着丫鬟婆子剪起了窗花,姜默乖巧的窝在她脚边闭目养神。

    许是长大了,它不似在张家村时那般活泼好动。

    自姜虞回来,平日里大半时间都是黏在她身边。

    最初那段时日,只要姜虞出门,它就着急的发出呜咽声追在她身后跑。

    后来像是知道她不会再突然离开,它就学会了乖顺的待在栖月阁等她回来。

    在不知道第几次剪鱼失败后。

    姜虞举着自己的残次品挫败的叹了口气:“这剪窗花果真和女红一样是精细活,太难了!”

    旁人都能剪出对称工整的鱼,偏就她怎么都学不会。

    每次不是剪的过程中线条断了,就是剪出来的鱼缺尾巴缺鱼鳍。

    窗花剪得最好的红裳安慰她:“王妃别灰心,这剪窗花可是门大学问,您才刚开始学,这剪鱼对您来说难也正常,等您记住了剪的步骤,后面剪起来就容易多了。”

    说着,她将自个剪好的“年年有鱼”递给姜虞:“您瞧,这鱼就这么几个部位,只要留意好内部细节,避免连接点剪断,这鱼就成了。”

    姜虞接过,打眼瞧了瞧,两相对比,发现自己剪的根本不像鱼。

    甚至连她自个都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动物。

    外间传来打帘声音,接着,披着件墨青大氅,身着石青弹墨藤纹云袖袍的萧令舟挑了珠帘进来。

    他发间还沾着星点雪沫,青色发带被风吹到了黑色狐狸毛上,几缕墨发垂在颊边,衬得那张脸愈发清绝俊美。

    下人知趣的退出了房间,走时顺带将萧令舟脱下的大氅妥帖地置在了架子上。

    扫了眼篮子里的洒金红纸,他眉眼温和含笑地在姜虞身边坐下:“卿卿在学剪窗花?”

    姜虞将自己剪的鱼与红裳剪的举起,故意问他:“哪个好看?”

    萧令舟伸出修洁如玉的手拿过她剪的“年年有鱼”,夸赞:“卿卿剪的自是最好的。”

    “咦~”她颇为不好意思的捧住他脸,眼中满是怀疑:“子衍,你可真会说话,不过,就是这双眼睛的审美是不是出问题了?”

    萧令舟唇边漾着笑,勾着她细腰将人揽进怀里,与她耳鬓厮磨:“卿卿何须贬低自个,在我看来你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姜虞又是“咦”了声,腔调柔婉动人道:“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就她那手艺,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比起红裳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也就他敢睁眼说瞎话。

    萧令舟也不说话,俯下脑袋吻她莹白的耳朵、好看的颈……

    气息与她渐渐相融。

    最后埋在她颈窝说:“虽不知这西施是何人,但卿卿比之美甚,比之更心灵手巧。”

    姜虞被他夸的脸都红了,抬手捂住他嘴:“我发现你近来是越发油嘴滑舌了。”

    看了眼没骨头似的趴在小榻边上的姜默,她又补充一句:“也更黏人了。”

    在她手心亲了下,萧令舟握住她手,幽暗难探的眸凝着她纤丽五官道:“卿卿不喜欢我黏着你?”

    姜虞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了。

    自半个月前开始每日来栖月阁的次数比以往都勤。

    就连处理公务的地点都换成了这儿。

    她哪里敢说不喜欢,只是委婉地表示:“你都不忙吗,一下早朝就来我这儿?”

    萧令舟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下颌蹭着她发顶:“马上要过年节了,宫中那两位很安分,我算暂落了闲。”

    难怪。

    没人搞事情,他这个摄政王还是过得很滋润的。

    懒洋洋靠在他怀里,又被他身上好闻清香包裹,姜虞有些犯困的打起了哈欠。

    “困了?”

    她无精打采的“嗯”了声。

    昨夜被他闹了半宿,她精神头现在还未养回来。

    他倒是神采奕奕的。

    “困了就睡会儿,我在外面处理公务陪着你。”

    将榻上的一应物什收拾干净,萧令舟扯过薄毯给她盖上。

    望着她恬静睡颜,以及白皙脖子上露出的暧昧痕迹。

    他眼中氤氲着缱绻,脑中又浮现半月前那个夜晚里她的回答。

    她说:“爱你。”

    爱你……

    这两个字,令他因不安而分散的灵魂又合拢到了一块儿。

    那些盘踞在心头的焦躁与惶惑,瞬间便融成了对她无尽的爱意。

    文景聿与她关系再不一般又如何?

    卿卿心是他的,人也是他的。

    他们合该是最般配的一对儿。

    任谁也抢不走她。

    裹紧薄毯的姜虞将身子蜷了起来,半点不知情自己半月前那个夜晚说了什么。

    她只记得那夜自己做了个梦,梦里萧令舟问她爱不爱他。

    她想说当然爱,爱他的钱,爱他的美色。

    但因为懒得动嘴皮子,就简了说了两个字“爱你”。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记不起来了。

    这一觉,姜虞睡的沉极了。

    醒来时,外面已近黄昏。

    翠袖红裳进来伺候她更衣,说是萧令舟有要事处理走了。

    翠袖边替她穿好绣鞋,边说:“王妃,苏大小姐来了,怕扰您午睡一直在偏室等着,可要奴婢现在将人请进来?”

    因着赏梅宴那日短暂接触,姜虞对苏月卿颇有好感,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了起来。

    性格相投的人总是格外聊得来。

    不过半月,两人关系好到就差结拜为姐妹了。

    就连萧令舟见了都忍不住吃醋说:“还好苏月卿是女子,要是男子,还不把卿卿勾了去?”

    他向来是直呼苏月卿名字的,就是怕姜虞再误会什么。

    提到“卿卿”这个称呼乌龙,姜虞和苏月卿聊天时还说过。

    听完她叙述,苏月卿毫无形象地捧腹大笑。

    因为她实是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给萧令舟感情路上绊了这么一跤。

    笑完了,她才解释说:“我名字是带个卿字,但家里人和朋友都只叫我小名,单名一个‘筠’,阿筠,才不是什么卿卿。”

    最后,当然是姜虞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扯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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