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落,天幕渐染墨蓝,随着最后一缕霞光褪尽,院子里的灯光亮起。
落地窗前两人相拥的身影被拉得极长。
桑晚想到这一下午的学习成果,她不再被动承受,指尖落在男人的腰侧。
隔着衬衣她感觉到肌肉的纹理起伏,心脏不受控跳得飞快。
感觉男人没有制止她的意思,桑晚大着胆子捻着衬衣一角往外拔。
夜聿怎么可能没发现她这鬼鬼祟祟的小动作。
不像是精于引诱的女人,反倒像是月光下一只刚刚学会捕食的田鼠,可可爱爱的。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的小妻子似乎是有一点开窍了,他自然乐见其成,不动声色看看她要做些什么。
感觉到那只小田鼠费了半天力气总算是将衬衣从皮带里扯了出来,女人的小手沿着空隙探了进来。
桑晚带着薄汗的掌心轻轻贴了上来,才刚刚触及男人的肌肤,像是扎了刺一般,使得那只小手陡然收了回去。
正好楼下传来雪姨叫吃饭的声音,桑晚红着耳朵就想跑,被夜聿锁入怀中。
男人带着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桑桑把我弄成这样就想跑?”
桑晚看着一向西装革履的夜聿,衬衣领口被她解开了两颗扣子。
冷光顺着男人下颌洒落下来,清晰可见敞开的衣领处,夜聿喉结突兀滚动一下,喉间弧度利落锋利,藏着几分隐忍的沉敛。
衬衣被自己拉扯出来,质感极好的下摆自然垂落搭在西裤外侧。
他倚靠在窗前,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甚至连眼尾都多了一抹轻佻,这样的夜聿身上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桑晚低低开口:“聿哥哥,我饿了,咱们先吃饭。”
夜聿扣着她纤细的手腕,粗糙的拇指在她腕部内侧轻轻摩挲,“桑桑,我也饿了。”
饶是桑晚再没经验也明白他这个饿是什么意思,她也不矫情,红着脸踮着脚在男人耳边道:“先吃饭,再吃我。”
她一句老实话,将男人一颗心撩得七上八下的。
关键某人还不知,趁着这个时间给他整理好衣服。
“好了,我们下去吧,不然雪姨该着急了。”
桑晚伸手拉住男人的手腕,夜聿没有半分拒绝,垂眸淡淡扫了一眼两人在一块儿的手,嘴角微微上扬。
席间,桑晚想着自己的温泉之行。
夜聿提前回国导致工作计划打乱,她还在休假,也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行程,便试探问道:“聿哥哥,这周末有空吗?”
“我要去港市一趟,怎么了?”
夜聿没有告诉她自己生日的事,两人虽然领了证,在桑晚的心里更多拿他当上司、恩人、协议老公。
她对他没有感情,如果知道自己的生日,反倒会令她为难,费心筹备给自己过生日。
桑晚多年来为了弟弟的医疗费很辛苦,难得有几天假期,夜聿不想她有任何心理负担,好好享受自己的假期。
桑晚摇摇头,“没事,今天蓝蓝跟我说城外有个泡温泉的度假村挺不错,下周吧,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这句很多时间取悦了夜聿,“那就下周五,下班后一起过去。”
对桑晚来说晚点也好,她有更多时间来练习。
她像个准备期末的考生,临时抱佛脚,抓紧时间练一练也还是可以的。
夜聿不动声色打量着桑晚的喜好,发现她很喜欢鱼虾一类的食物,油腻一类不怎么碰,口味比较清淡,他默默记下。
公海。
一艘巨型邮轮的底层,沈少白看着漆黑的夜空,没了城市里的喧嚣,天空明月皎洁。
这里和楼上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他吐出一口烟圈,想到了桑晚。
那个如同明月高悬的冷清女人,身处闹市,却没有被世俗同化,漂亮而又干净。
助理出现在他身后,“沈总,梁小姐的换肾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看她是否有排异现象。”
“找人好好伺候着,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她母亲,尽快给周葵办理出国的手续,让她一辈子不要回国。”
“是。”
这桩交易像是坠入大海中的石子,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抢了别人的肾脏。
沈少白那张俊美的脸庞浮现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就凭这颗肾,梁玉珍母亲怎么都得卖沈家一个面子。
等休养十天半月,梁玉珍就可以回到她父亲身边。
桑晚说他喜欢被小姑娘追捧的感觉,其实不然,他怎么会看不出梁玉珍的心思?
他需要导师倾囊相助的技术以及人脉,更需要她母亲在国内的权力。
所以这一年来他陪着梁玉珍演戏,扮作知心哥哥。
在这世上唯有一个女人是最干净纯粹的,那就是他的晚晚。
四年都等过来了,再等半月,自己就可以毫无牵挂回到桑晚身边。
沈少白吩咐道:“戒指那边催一下,我要尽快拿到。”
戒指从原石到造型都是他亲手挑选设计的,他打算送给桑晚的求婚戒指。
两人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女人闹闹脾气也很正常。
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对了沈总,港圈那边最近很热闹,都在传傅三小姐高价抢了谢六爷价值六亿的商务飞机,据说是为了给她弟弟庆生。”
沈少白冷哼一声:“真是大手笔,不过对傅家来说也很正常。”
“嗯,这位爷是傅家好不容易找回的独苗苗,未来傅家的掌权人,港市那边的圈里人早就蠢蠢欲动,都想要去结交他,只不过傅家将他保护得很好,怕再遇到绑架案,到现在都没有让人认祖归宗,这位爷的信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次生日宴他露面,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沈少白负手而立,“要是能和傅家搭上关系,爷爷就会看到我的能力,他就不会反对我要娶晚晚的事了,你替我准备一份厚礼,咱们过两天去港市碰碰运气,想办法见到这位太子爷。”
“明白。”
沈少白还在盘算怎么将桑晚娶回家时,夜聿别墅。
桑晚洗了澡,特地在浴室复习了一遍。
她握着小拳头,对镜子里的自己打气。
桑晚,你是优等生,男人的皮带总不可能比方程式还难解吧?
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夜聿在书房加班。
书房的格局多了一些变化,在夜聿的工作台旁边多加了一张桌子。
夜聿让人给她配备了新的电脑和手绘板。
看着桑晚走进来,他以为她又要开始画画,便没多想。
岂料女人绕过书桌走到他身侧,没等他反应过来,桑晚第一次主动跨坐在他的腿上。
她主动勾着男人的脖子,“聿哥哥,别做工作了。”
夜聿的瞳色渐暗,下一秒,女人娇软的身躯贴了上来,带着香气的吻落在他的耳际,羞涩而又大胆道:“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