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士来到了古镇,出没于这种空旷街道,心绪苍凉,万念俱灰,当初若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傻子,想必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给他了啊。
或许因为自己年少无知吧,在媒婆的极力撮合之下,加上旁人的夸赞,纷纷说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因此之故,女士这便答应下来了,就此成为了那个傻子的妻子。
转眼过去了这么多年,所谓日久见人心,这便知道自己的丈夫不过是个傻子罢了,深沉的夜色中,也不知哭泣了多少回,可是这样的哭泣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去在乎,相反还缕缕受到人们的诟病,说是扰民。
哭过几回之后,女士这便悄悄地出没于古镇,独自穿梭在那狭小的巷道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算是出一口恶气吧,不然呢?
在女士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菩萨便显灵了,劝说着,甚至责备着,说她不得好死,简直不可救药了,如此为人,何不去死了呢?
对于菩萨的责备,女士并不放在眼里,该去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的时候,依旧要去,那怕是下雨,那怕是落雪了,那也要去!
而在女士干那事的时候,她的丈夫,本来是相当一有钱的人的儿子,这时却因为父母的故去,家道中落,无以糊口的情况之下,只好是放下架子,不摆那种臭排面了,悄悄地为自己的女人数起钱来了。
完事之后,女士却也不肯跟着自己的丈夫,而是悄悄地溜走,而后消失在空旷街道,使她的丈夫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找到她了。而在这个时候,因为丢失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女士的丈夫便蹲在路边悄悄地哭泣,而这样的哭声或许过于凄惨,这便感动了菩萨,当时便显灵了。
这不,那女士在逃亡的路上,听闻到菩萨的说话了。
“你呀,”菩萨说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不得好死哦。”
可是女士并不把菩萨的话放在心上,该干吗干吗,到了无聊之时,仍旧还是要去那些漆黑的角落里,而后与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做一些荒唐不堪之事。
如此过了好多年。
一天夜里,女士再度出了屋门,瞒着自己的丈夫,偷偷出去了,此时不再去街道空旷之处,而是往着大山深处而走,想在那荒凉无人之处,与自己喜欢的人儿好好说话话,拥抱一阵子,使自己的生活不过于无聊,甚至也能泛起那么一两朵可爱的小小的浪花。
如此往着大山深处而去之时,不知为何,便碰到一道士,劝说着,非要她离开,说是不可再往前了,吓唬着那位女士,甚至还跪倒在她的面前,算是求她了。
“真的不可前往,那里并无人烟,此去凶险,多少好汉,多少身强力壮之辈栽倒在那不毛之地啊。”道士苦苦劝说,说着说着,甚至还撒下凄凉的泪水出来了。
“我爱去哪儿不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女士简直都要发怒了。
“不骗你,前方相当凶险,根本就没有人家,你这么独自前往,难道不是去送死吗,这又何必呢?”道士看在那位女士之长相还算不错,不忍心她就此沉沦,届时死在荒村,便不好了,于是仍旧苦苦劝说着,非要她回去不可。
“滚开,”女士显然是愤怒了,“老娘去哪儿,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好吧。”道士见劝说无效,这便长叹了一口气,而后打了个哦嗬,不久之后便如一阵风似的,旋即消失在空旷的旷野,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
说好了的,女士与自己的情郎要在今夜约会于荒村,那些地方虽然是凄凉万分,可是做那种事情,却是相当方便,因为无人,纵使把天捅翻了,那怕是闹腾得相当厉害,也无所谓。
并且据说还能得到菩萨的保佑。
正是因为有这种种好处,女士这才不顾道士的劝说,直接尾随着自己的情郎而去,不久之后,便出现在这旷野无人之处,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到底该往何处而去,无奈之下,只好是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了,而后静静地想着办法。
“莫非自己的情人在骗自己,根本就不会来这荒村?”女士如此念叨着。
漆黑的夜里,独自出没于这荒野无人之处,于女士来说,还真是不堪,一度都不打算呆在这里了,觉得过于诡异,与其如此,倒不如离去为上。
可是不成,这时下了非常大的雨,哗哗地落着,不堪再呆在外面了,怕淋湿了衣服便不好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灯火之存在,本来都不敢进入,却因为风雨来得忒大了些,再不进入,恐怕不成。万般无奈之下,女士只好是硬着头皮,拚着被杀的风险,悄悄推开了屋门,但闻嘎地一声,屋门敞开,破开蛛网,直接进入,而后徜徉于院子里,一时之间当真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关上了屋门后,独自躺在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小的帐篷里,女士听闻到一阵阵恐怖的大风呼啸着刮过,貌似有不少瓦片被掀翻,直接掉落下来了,清空作响,于是不敢住在那屋子里了,拉开了屋门,这便出去了。
独自走在空旷的大路上,女士不知何去何从,因为这座村子里几乎没有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呢?
幸好这时雨不再下了。或许只是吓唬吓唬她吧,见她进了那座屋子,于是打住,不再狂风呼啸雨声哗哗作响了。
行走在这空旷无人之处,女士颇为害怕,因为看不到一个人嘛,如果自己的情人能够出现在这里,那便不是问题,怕就怕自己白等了一场,作为女士,独自出没于这种不干净的地方,可怕不可怕呢?
如此往前走了一阵子,女士这便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依旧看不到任何人迹存在的痕迹,只有一座空置多年的屋子。本来都不打算进入,可是不成,这时听闻到屋子里有响动,似乎有人在念叨着什么。
因为好奇吧,女士于是凑上前去了,想从那门缝里往里面看看,想知道那灯火闪烁处,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存在。或许有人呢?
一旦有人,便可以与之在这荒废多年的村子里说说话了啊。这是女士非常期待的事情,不然的话,这时也不会贸然上前,不顾一切地趴伏到了那屋门边,而后悄悄地推了一下屋门,想进入,或者是讨杯水喝,或者只是去找个人说说话。
可是不成,越是靠近那破败的屋门,女士便越是感觉到诡异,因为那种念叨着经文的声音似乎有种魔鬼般的穿透力,闻到之人,颇有些不舒服,这不,女士这时明显感觉到有了些眩晕感,知道或许不该上前去看,可是又无法打住,只好是硬着头皮,凑上前去了,非要看个明白不可。
正这时,似乎感觉到有一双恐怖的手抓住了她,无法再往前了,那怕是往前半步,那也不可。无奈之下,女士只好是不即不离地呆在离屋门不远处,颇有种望洋兴叹之意味,因为无法靠近嘛,这真的是太扫兴了啊。
忽然,女士看到屋门嘎地一声开开了,里面红光闪烁,神龛上烛火摇曳,倒也不错,使得屋子里所有的陈设皆清晰可辨。正准备进入,却不知为何,那大好烛火无故自灭,可是为什么呢,并没有刮风呀。
一片漆黑之中,女士不可再呆在那里了,想离去,觉得此地当真不太干净,与其如此,倒不如回去算了,或许自己的情人不过只是耍弄自己而已,根本就不会来这种不毛之地了啊。
念及此处,女士都有些想哭了。
正这时,屋门哐当一声关闭了,而里面的烛火再度燃起来了,摇曳于风中,倒也好看。可是为什么呢,那屋子里不是没人吗?
相不明白的女士,这便不去想了,也不敢呆在这里了,此时无论如何得逃离这里,怕长此下去,或许不妥,届时保不定会出什么样的事情啊。
“你走不掉了。”里面这时传来一个深沉而苍凉的声音,并且这声音似乎就是女士自己发出来的。
“为什么?”女士如此问道。
“反正你到了这里,再想逃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天色不早了,很快便要下雨,不如就进来吧,与我聊聊闲天也是好的啊。”里面那人如此念叨着。
“你的声音怎么和我的一模一样呢?”女士站在屋门前,如此问着。
“我也不知道啊,不这你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就进来喝杯茶吧。”里面那个声音如此说道。
“这……”女士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
门外的风不断地刮着了,狂吼着,极尽恐怖之能事,如此之夜,再还要去往哪儿呢?女士长叹一声之后,便在一阵可怕的大雨声中,旋即钻进了那屋子了,而后关闭了屋门,独自坐在烛火之下,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只是怔怔地坐在那里罢了。
把随身携带的帐篷铺在里面,而后女士便舒心地躺下来了,奔波了一夜,这时似乎也该休息一下了啊,不然的话,想必明天是没有力气走出这里了啊。
略微闭了闭眼睛,女士便听闻到有人轻轻地敲叩屋门的声音传来,此时不把屋门拉开,显然不可,可是不成,拉开了屋门之后,外面仍旧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嘛。
再度关好了屋门后,女士便在一盏灯火下面,开始写起日记来,正是因为这些日记,人们才知道她的事情,不至于使一切都化为尘土。
写了一会儿日记,女士这便再度听闻到有人轻轻敲叩屋门的声音传来,此时很是生气,觉得太叨扰了,这样子下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呢?
可是拉开了屋门之后,女士看到一骷髅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吓得不行的女士,这便迅速关好了屋门,而后再也不敢随便拉开屋门了。
“怎么,这是我老瘦自己的家,难道也不可以进入了吗?”那自称老瘦的骷髅站在屋门前,如此念叨着。
听闻到这样的话,女士根本就不敢作声,悄悄地趴伏在桌子上,而后打算收起日记,便要逃离此处了,觉得当真是不堪,为何这么不长眼,竟然误打误撞地来到了这种地方了呢?
“喂,我老瘦说话,难道你没有听见吗?”门外自称老瘦的骷髅再度吼叫着说了一声。
“这……”女士不知道到底该说些啥了。
……
如此过了一阵子,女士觉得不可再呆下去了,怕长此下去,或许不好,届时甚至会出大事来着。
本来想逃出去,可是不成,觉得已然是处于逃无可逃之境地了,加上大雨哗哗地落下来了,再还要逃往何处呢?不如就暂且在这里躲避一下大雨吧。
可是门外那东西却又该如何面对呢?
在里面沉思了一阵子,女士仍旧还是觉得不妥,不可再呆下去了,怕招惹到更多的不干净的物事,届时恐怕就真的不好了。
于是女士拉开了屋门,而后强行冲了出去,早知这屋子是那人的家,或许打死也不会进入啊。这时只好是低着头,不断地往前逃去,纵使落再大的雨,那也不管了。
“不送啊。”骷髅说了这一声之后,便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而女士这时根本就不敢再呆在这荒村了。
撒丫子往前逃跑,却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想逃离这里了吧,直接就摔在臭水沟里去了,再度爬起来的时候,发觉雨下得更加地大了。
女士逃离了荒村,而后不顾风雨,直接就回到了古镇了。
……
这事情已然是过去了好多年了。
赶集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在大街上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浑身穿得相当破烂,而尾随她的人们却不少。那些人不过是想看她的笑话罢了。
因为女士疯了嘛,行走在这空旷的街道上,有时看到一只蚂蚁,或者是一条死去多日的老鼠,也要捡起来,而后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大吃特吃,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有时甚至还要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强行塞进一些体弱多病之人的嘴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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