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部的红色专线，几乎是追着军委的命令来的。
电话那头，是外交部长的秘书，声音里透着一股火烧眉毛的焦急。
“刘司令，M国和F国大使馆已经联合向我们提出了最严正的抗议！”
“现在，他们通过外交渠道，正式提出谈判要求！”
刘陪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终于来了。
打疼了，就知道坐下来谈了？
“他们想谈什么？”
“要求我们立刻释放被捕的‘学者’网络成员，销毁……销毁部分缴获的新型装备技术资料，并且……要求我们公开道歉。”
秘书的声音越说越低，显然也觉得这些要求荒谬至极。
“做梦。”刘陪-阳只回了两个字。
“可是……他们态度非常强硬，声称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将会在联合国层面发起对我们的技术封锁动议，并采取进一步的经济反制措施。”
“让他们试试。”刘陪阳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挂断电话，他直接拨通了龙青的专线。
“首长，鱼上钩了。”
龙青似乎早有预料，屏幕那头的他正在一张巨大的电子沙盘前，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想谈，我们就跟他们谈。不过，这次谈判的地点，不在外交部。”
龙青的目光从沙盘上移开，直视着刘陪阳，“就在我们军委的谈判室。”
刘陪阳心领神会。
这是要告诉对方，这不是外交纠纷，这是军事对抗。
“你去谈。”龙青的决定简单直接，“你是‘清影’行动的总指挥，证据都在你手里。没人比你更合适。”
“是！”
“记住，我们不惹事，但绝不怕事。”龙青缓缓说道。
“我们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谁敢伸爪子，就剁了谁的爪子！”
“明白！”
……
第二天，军委直属的涉外谈判室。
气氛，冷得像冰。
长条桌的一侧，是以M国首席谈判代表，国防部副助理部长史密斯为首的代表团。一个个西装革履，金发碧眼，脸上挂着程序化的傲慢。
另一侧，只有刘陪阳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没有军衔的常服，身后站着一名抱着文件夹的年轻军官。
“刘将军，我想我们开门见山。”
史密斯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贵方无端扣押我国及盟友国家的合法公民，这是严重的挑衅行为。”
“我们要求贵方立刻放人，并就此事造成的恶劣影响，进行赔偿和道歉。”
他顿了顿，似乎在等待刘陪阳的反应。
刘陪阳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吹着气。
被无视的史密斯脸色一沉，加重了语气。
“此外，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贵方正在秘密研发一种名为‘边缘算法’的攻击性军事技术。”
“这严重破坏了地区战略平衡。我们要求贵方立刻停止该项目，并销毁所有相关数据，接受国际社会的监督！”
他每说一句，身后的代表团成员就挺一挺胸膛，气焰愈发嚣张。
在他们看来，龙国就算抓了几个间谍，又能如何？
在M国强大的综合国力面前，在他们联合了整个西方世界的压力下，龙国最终只能选择妥协。
直到史密斯把话说完，刘陪阳才慢悠悠地放下茶杯。
“说完了？”他淡淡地问。
史密斯一愣，显然没料到是这种反应。
“说完了，就该我了。”
刘陪阳没有看他，而是对自己身后的年轻军官偏了偏头。
“放吧。”
军官立刻上前，将一台笔记本电脑连接到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屏幕一闪，出现了一段视频。
画面里，正是被捕的“学者”网络核心成员，那个表面身份是著名大学教授的白人老头。
“……我承认，我隶属于M国中央情报局，代号‘教授’，‘学者’网络的建立，旨在窃取龙国在人工智能、量子计算等前沿领域的最新技术成果，‘边缘算法’是我们的核心目标……”
视频里，老头面如死灰，一五一十地交代着自己的罪行。
史密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伪造的！这是诱导性审讯！完全不可信！”他猛地站起来，指着屏幕厉声喝道。
刘陪阳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他，不为所动。
“别急，还有。”
屏幕画面切换，变成了一份份加密邮件、资金流转记录、以及成员与M国驻龙国大使馆武官的秘密接头照片。
证据链，完整得让人窒息。
史密斯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
“这些……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他还在嘴硬，但声音已经明显底气不足。
“是吗？”刘陪阳终于正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如果说，这些只是开胃小菜，那下面的东西，希望史密斯先生的心脏能承受得住。”
屏幕再次切换。
这一次，出现的不再是审讯记录，而是一片深蓝色的广袤海域。
画面的视角极高，显然来自太空中的卫星。
随着镜头的不断拉近，一支庞大的舰队轮廓，出现在画面中央。
那不是普通的舰队，舰队中，超过百分之七十。
都是无人驾驶的作战舰艇！
密密麻麻，如同海上的蜂群。
史密斯看到这支舰队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你们怎么会……”他失声叫道。
“太平洋，座标......”刘陪阳缓缓报出一个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的座标。
“三天前，贵国的‘海神之矛’无人舰队，在没有向任何国际组织通报的情况下，秘密越过国际日期变更线，进入西太平洋活动。”
“根据《国际海上避碰规则》，以及贵我两国签订的《海空相遇安全行为准则》。”
“贵方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严重的军事违规和危险挑衅！”
刘陪阳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史密斯和整个M国代表团的心口上。
“你们……你们这是在监视我们！”一名代表团成员憋不住了，涨红了脸吼道。
“监视？”刘陪阳笑了。
“不，这不叫监视。”
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如刀，直刺史密斯。
“这叫，常态化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