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梦想文学 > 让你打官司,你把对面全送进去? > 第295章 绝杀视频粉碎影帝伪装

第295章 绝杀视频粉碎影帝伪装

    直播间里。

    法学教授罗大翔正在连线解说,他激动得把保温杯都碰倒了。

    “高明!太高明了!”

    “这叫‘证据锁链’!”

    “陆律师没有直接扔王炸,而是一张张出牌。”

    “他用间接证据,构建了一个逻辑闭环。”

    “作案时间、作案工具、作案地点。”

    “这三个要素一旦锁定,即便没有那段杀人视频,周鸿飞也跑不掉了!”

    “这是一个笼子。”

    “一个用逻辑和事实焊死的铁笼!”

    陆诚站在原告席上,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袖口。

    他看着对面满头大汗的何志坚。

    又看了看脸色惨白、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的周鸿飞。

    陆诚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寒意。

    “何律师,别急。”

    陆诚的眼神玩味,像是猫在戏弄爪子下的老鼠。

    “这才哪到哪。”

    “我还没给你看最精彩的部分呢。”

    法庭内的空气有些闷热。

    空调明明开到了二十二度,何志坚的后背却湿了一大片。

    他伸手松了松领带,那条爱马仕的真丝领带此刻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如果不做点什么,周鸿飞必死无疑。

    何志坚深吸一口气,从那种被压制的窒息感中挣脱出来。

    他毕竟是京圈最顶级的刑辩律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只要没有直接的行凶画面,只要没有第三人在场,这就依然是个死局。

    也是个生局。

    何志坚站起身道:“精彩。”

    何志坚拍了两下手掌,声音在寂静的法庭里显得格外突兀。

    “陆律师的故事讲得真精彩。”

    “逻辑严密,环环相扣,我都差点信了。”

    他猛地转过身,手指着大屏幕上那张带血的地下室图纸。

    “但是!”

    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气势。

    “审判长,合议庭各位法官。”

    “陆律师证明了周鸿飞去过那个别墅。”

    “证明了他买过那些工具。”

    “甚至证明了那个地下室里死过人。”

    何志坚摊开双手,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

    “可是,谁能证明人是他杀的?”

    这一问,把全场问懵了。

    人都碎成那样了,工具也是他买的,这还不是他杀的?

    何志坚冷笑一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刑法讲究的是行为与结果的因果关系。”

    “如果有第三个人呢?”

    “如果是有人杀了徐曼,然后胁迫我的当事人去处理尸体呢?”

    “又或者,当周鸿飞到达别墅的时候,徐曼已经因为突发疾病死亡了呢?”

    “他出于恐惧,出于对自己声誉的维护,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处理了尸体。”

    何志坚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语速极快。

    “如果是这样,那他构成的仅仅是侮辱尸体罪!”

    “最高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这就不是死刑!”

    “这就不是故意杀人!”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

    这也行?

    这也太无耻了吧?

    但这确实是法律允许的辩护策略。

    只要无法排除合理怀疑,就不能定故意杀人罪。

    何志坚转身看向被告席,给了周鸿飞一个极其隐晦的眼神。

    那是他们之前演练过无数次的信号。

    周鸿飞是个聪明人,是个绝顶聪明的恶棍。

    他瞬间领悟了律师的意图。

    刚才那种被陆诚逼入绝境的恐惧,在他脸上迅速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痛心疾首的悔恨。

    “噗通”一声。

    周鸿飞竟然在被告席上跪下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法警都吓了一跳。

    周鸿飞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耸动,哭声从指缝里传出来。

    凄惨无比。

    “我对不起徐曼……我对不起大家……”

    “那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

    “有人绑架了我的家人……他们逼我去那个别墅……”

    “我去的时候,徐曼已经死了……”

    “全是血……到处都是血……”

    周鸿飞抬起头,满脸泪水,眼神里全是“恐惧”。

    “他们逼我处理尸体……如果不做,他们就要杀了我全家……”

    “我没办法啊!我真的没办法!”

    “这十五年,我每一天都在做噩梦,我都在忏悔……”

    这就是影帝级的表演。

    声泪俱下,逻辑自洽。

    哪怕你知道他在撒谎,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无法反驳。

    何志坚趁热打铁,面向审判长。

    “审判长,我的当事人是受到胁迫的!”

    “他只是个受害者!”

    “检方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实施了杀人行为!”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不能冤杀一个好人!”

    法庭内的风向似乎变了。

    有些感性的旁听者,看着痛哭流涕的周鸿飞,眼神里竟然多了一丝犹豫。

    或许……真的有隐情?

    陆诚坐在原告席上,手里转着那支钢笔。

    他看着这对律师和被告的完美配合。

    看着他们把庄严的法庭变成了演技比拼的舞台。

    看着他们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恶魔描绘成受害者。

    陆诚笑了,笑出了声。

    “呵呵。”

    这笑声不大,但在落针可闻的法庭里,却充满了讽刺意味。

    何志坚皱眉看着他:“陆律师,你笑什么?这是法庭,请你尊重我的当事人。”

    陆诚停止转笔,把钢笔轻轻拍在桌子上。

    “啪。”

    他缓缓站起身,那种痞气没了,那种毒舌也没了。

    此时此刻的陆诚,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

    “何律师,你刚才说,除非有直接证据。”

    “你刚才说,可能是第三人作案。”

    “你刚才说,周鸿飞是被胁迫的。”

    陆诚一边说,一边从档案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U盘。

    他举起那个U盘,在半空中晃了晃。

    黑色的外壳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

    “既然周董这么委屈。”

    “既然这十五年他都在忏悔。”

    “那我们就来看看,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诚转过身,面向审判长,声音清朗。

    “原告方申请出示最后一份证据。”

    “证据名称:1998年11月19日,西陵路38号地下室,全程监控录像备份。”

    周鸿飞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跪在地上,张着嘴,眼神呆滞地看着陆诚手里的那个U盘。

    那是他的噩梦。

    那是他亲手埋葬,以为永远不会见天日的噩梦。

    陆诚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

    “这份视频全长三小时四十五分。”

    “记录了从周鸿飞进门,到他离开的全过程。”

    “审判长,鉴于视频内容过于血腥残忍。”

    “我建议,请旁听席上的未成年人,以及心理承受能力较弱者回避。”

    “直播信号,建议做马赛克处理。”

    审判长和两名合议庭法官紧急低头商议。

    几分钟后。

    审判长抬起头,神色凝重。

    “同意原告方申请。”

    “直播画面进行模糊处理,法庭大屏幕正常播放。”

    “无关人员请有序退场。”

    没有人退场。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那块巨大的LED屏幕。

    哪怕是害怕,哪怕是恐惧,他们也要亲眼看看真相。

    技术人员接过U盘,插入电脑。

    投影仪的光束打在屏幕上。

    滋滋——

    画面闪烁了两下,然后稳定下来。

    黑白画面。

    右上角的时间跳动着:1998-11-19 02:15:33。

    画面正中央,是一张焊死在地上的铁椅子。

    徐曼被胶带死死缠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

    她还活着。

    她的眼睛里全是惊恐,眼泪不停地流。

    她在拼命摇头,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哀求声。

    几秒钟后。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透明的雨衣,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工具箱。

    他摘下雨衣的帽子,露出了那张脸。

    年轻了十五岁的周鸿飞。

    没有现在的富态,颧骨很高,眼神阴鸷。

    但他嘴角挂着笑,是那种兴奋的、变态的、期待已久的笑。

    法庭里响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真的是他!

    不是被胁迫!

    只有他一个人!

    视频里的周鸿飞走到徐曼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

    “曼曼,别怕。”

    视频里传出周鸿飞的声音,清晰无比。

    “很快就结束了。”

    “你说你要离婚?还要举报我?”

    “啧啧啧,太不乖了。”

    周鸿飞一边说,一边打开工具箱,他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崭新的手持电锯。

    滋——滋——

    电锯空转的声音,通过法庭顶级的音响设备传出来。

    尖锐,刺耳。

    让人头皮发麻。

    视频里的周鸿飞没有丝毫犹豫。

    他甚至没有再看徐曼一眼。

    举起电锯。

    落下。

    啊——!!!

    尽管嘴被堵住,但那种灵魂深处的惨叫,依然透过屏幕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

    血。

    黑色的血浆喷溅在周鸿飞透明的雨衣上。

    喷溅在他的脸上。

    他没有擦。

    他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然后,他对着藏在角落里的摄像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在调整角度。

    他在确保摄像头能完整地拍下每一个细节。

    他在享受这场杀戮。

    他在把杀人当成一种艺术表演。

    徐曼的父亲双眼翻白,身子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老头子!老头子!”

    徐曼母亲哭喊着,两眼一黑,也晕了过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