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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与姑娘,很久以前是不是见过?”

    姜虞回眸,客套一笑:“静心湖景致不错,来了怎么着也要去游一下湖,我便不作陪了,文公子自便。”

    她起身,裙摆随着她动作在空中划过逶迤弧度,娉娉袅袅,当真美极。

    这便要走了吗?

    文景聿心下没由来一慌,喊住她:“等一下!”

    姜虞步子顿住,侧眸:“文公子还有事?”

    目光相交,文景聿先红了耳根:“我……在下有句话想问问姑娘。”

    即便知道她已嫁人,亦非他能染指的,可他还是不愿接受现实。

    还有,他做的那些梦,虽记不住梦中发生的事。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些梦,都与她有关。

    他们之间,一定有过纠葛。

    姜虞察觉得出来,文景聿看她眼神很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他们拢共就见了两次。

    她不会自恋地觉得他是喜欢她。

    可那也不是见色起意而生出的觊觎之心。

    因为他眼神很清澈干净。

    没有半分贪婪的浑浊。

    也没有刻意的打量与灼热。

    只像春日里拂过湖面的风,带着纯粹的欣赏。

    轻轻落在她身上,坦荡得让人没法生出半分防备。

    “文公子想问什么?”

    他看向她身后的翠袖红裳,意思不言而喻。

    姜虞眼波流转,吩咐:“你们先去前边等我。”

    “这……”翠袖有些为难:“主子,男主子交代过,奴婢两人必须寸步不离跟着您。”

    “我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还怕我飞了不成?”

    闻言,翠袖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恭敬道:“是。”

    待两人离的远了些,姜虞声音脆然:“文公子现在可以问了。”

    文景聿呼吸发紧,抿了抿唇道:“我与姑娘,很久以前是不是见过?”

    说罢,他又觉得这话有点像浪荡子刻意搭讪姑娘时说的,忙解释:“姑娘别误会,我绝非是放浪之人,只是在下自见了姑娘,便梦魇不断,每每看着姑娘,就油然而生熟悉感,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在下自小长于京城,可以肯定胭脂铺那日与姑娘是初见,这两日平白生出许多模糊记忆,实在令在下苦恼不已,今日得见姑娘,还望姑娘能为我解惑一二。”

    姜虞看他模样不似说假话,不禁眉心凝起。

    她竟不知只是见了一面,自己就能给他带来如此大困扰。

    可她将脑中记忆搜寻了个遍,也没半点与文景聿相关的。

    摇头:“文公子,我并不认识你,对你,亦无一丝一毫的印象。”

    想了想,她好心的建议:“梦魇非小事,说不定你是患上了某种疾病也说不准,这种情况,最好找大夫瞧瞧。”

    听了她的话,文景聿茫然了。

    真是这样么?

    他患了病,所以才会有那些模糊记忆?

    是了,除了这个解释,他再想不到别的了。

    他满是失落的揖首:“抱歉,是在下叨扰姑娘了。”

    姜虞很是大方的摆摆手:“没事没事,不过是问两句话而已,哪里算得上叨扰。”

    她望向不远处站得笔直的翠袖红裳,一个橘红色身影突然闯入眼帘。

    她怎么也来这儿了?

    冤家路窄,溜了溜了!

    “那个,文公子,我婢女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文景聿像失了魂般,点点头。

    姜虞挡着脸走到翠袖红裳身后,勾住两人的肩,压低声音:“走,赶紧的!”

    两人不明所以被她搂着往静心湖方向走,直到远离了凉亭,确定看不见后,她才松开。

    “王妃是看到了何物,竟吓成这样?”红裳心直口快问了出来。

    姜虞拍拍胸口,吐出两字:“仇人。”

    “仇人?”

    两人满脸问号。

    王妃来京城不过四五日,哪里来的仇人?

    翠袖反应快些:“王妃说的可是南小姐?”

    年轻人脑子就是转的快,姜虞如是想:“是她。”

    红裳浑不在意道:“王妃何须怕她,您可是摄政王妃,便是她爹来也得给您下跪行礼。”

    “你呀你,可别让我端架子那一套,小姑娘记仇着呢。”

    “我那日坑了她一笔,要是见着我,少不了要扯皮,我今日是出来玩的,可不想坏了心情。”

    红裳自觉羞愧:“王妃教训的是,是奴婢考虑不周了。”

    姜虞是个和善的,亦是个佛系的,只要别人不惹她,她是不会主动去招惹对方的。

    “走吧,去游湖,眼不见为净。”

    “是。”

    两人跟上她步伐。

    另一边,南薇瞧见了站在凉亭内走神的文景聿,快步走过去:“景聿哥哥,伯父伯母到处找你,你在这儿做什么?”

    文景聿未说话,白玉脸庞泛着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

    南薇从未见过他此等神色,心头一骇。

    “你来做什么?”他声音不冷不淡。

    “我……我担心你。”南薇咬着唇瓣,眼中沁着脉脉情意。

    她喜欢文景聿,从小就喜欢。

    十岁前,文景聿对她很好。

    他总爱摸着她头,喊她薇薇。

    可十岁后,他说男女有别,对她越来越疏远。

    到现在,他除了偶尔看着她会流露出温和神情外,其他时候都不愿搭理她。

    甚至,在外人面前都是喊她南小姐,陌生的就像他们不认识一样。

    “南薇,你说有没有一种病,会让人对刚认识的人产生一种认识许久的错觉?”

    南薇微怔,不明白他意思,关切道:“景聿哥哥,你生病了吗?”

    “不。”他望着远处湖面,语气坚定地说:“我没生病。”

    他不信自己是病了。

    只要姜虞一出现,他满心满眼都只容得下她。

    那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就像是本性使然,身体里的每一寸血肉驱使着他,想要不断靠近她。

    他摊开自己双手,自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姜虞不能给他答案,他自己也无法寻到答案。

    或许,只有多与她接触,他才能知道真正原因。

    “不好了!静心湖有人掉水里了!快来人救命啊!”

    不知是谁惊声大喊了一声,香客皆向静心湖涌去。

    听到“静心湖”三字,文景聿脸色骤变,脚下生风跟了上去。

    “景聿哥哥,你等等我!”南薇紧随其后。

    来到静心湖,看到湖面上有一艘船正往水里沉,文景聿抓过一名围观男子问:“有没有看见一名身穿紫衣,带着两名婢女的姑娘?”

    男子指着水面:“好像就是那艘——”

    他话没说完,就见眼前一闪,文景聿“噗通”一声扎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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