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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虚惊一场

    “王爷,刺客头目带来了。”

    雅韵流芳禅房内。

    萧令舟气定神闲地与谢惊澜下着棋。

    令卫押着一名黑衣男子走进来。

    闻言,萧令舟头也未抬:“共有多少刺客?”

    令一答:“足有两百名,身上有统一刺青,经查为死士。”

    “在被活捉后全部咬毒自尽,只有此人被属下阻止,没能得逞。”

    萧令舟嘴角噙着淡哂弧度,眼睫低垂间落下白子:“真是难为赵太后母子了,为杀本王,下这么大血本。”

    谢惊澜目光投注在棋盘上,分了点心神出来:“两年前刺杀王爷的刺客里也有死士,看来是同一批。”

    “死士出马必不留证据,没有罪证,王爷打算如何反击?”

    萧令舟的白子将他的黑子包围,清越声音透着压迫感:“两年前本王或许需要证据,现在——”

    他掀起薄薄眼睑:“以本王在朝中势力,谢大人觉得还需要么?”

    谢惊澜一顿。

    这话意思是……硬刚?

    光明磊落惯了。

    他思维还没完全跳脱出来。

    最后一子落下,萧令舟提醒:“谢大人委实正直得过头了。”

    “权谋之争,手段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达到最终目的。”

    “就像谢大人走的每一步棋,只要落子,便都会留有痕迹。”

    “我方势弱之时,需要真实人证和物证,那是没办法的事,我方势强,只要敌人出手了,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证据。”

    “如此,谢大人可明白?”

    对上他深如寒渊双眸,谢惊澜表情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下官明白了。”

    强者是不需要理由的。

    就像皇帝,想杀一个人,随意安插个罪名就行了。

    赵太后母子故技重施派死士刺杀,只要是他们做的,这个事实就抵赖不掉。

    有没有证据,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萧令舟起身,走到被堵住嘴的刺客头目面前:“可查到他身份了?”

    令一:“禀王爷,此人名唤左洪,是同平章事陈修身边的护卫。”

    “护卫?”萧令舟眸色暗了暗。

    将死士带在身边充当护卫,说明此人定知晓陈修诸多秘密。

    倒是可以大做文章。

    “把人押去水牢严加看管,另散播消息,就说本王今日在妙法寺遇刺,幸得上苍庇佑逃过一劫。”

    “同时还抓住了刺客头目,经他招供,指使他的幕后之人是同平章事陈修。”

    “是!”

    令卫押着人离去,立在萧令舟身后的谢惊澜开口:“陈修是赵太后的心腹,王爷此举,无异于告诉所有人刺杀一事是太后所为。”

    萧令舟侧眸,余光淡瞥他一眼:“两年前的仇,是该一并讨回来了,“证据”一事,就交给你了。”

    谢惊澜拱手:“王爷放心,下官一定给出一份“完美罪证”。”

    禅房内气氛正沉静,叩门声传来。

    萧令舟敛眸:“何事?”

    护卫:“王爷,王妃那边好像出事了。”

    萧令舟指尖骤然攥紧,方才还平静眼底瞬间涌现惊慌。

    谢惊澜只听见玉带因动作剧烈发出轻响声,再看,原地已没了萧令舟身影。

    静心湖边,人群熙攘,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盯着湖心中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不会泅水的文景聿与两名女子被人救了上来。

    他浑身湿透,锦袍紧紧贴在身上,发梢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狼狈得没了半分平日的温润模样。

    捂着剧烈起伏的胸腔,他想撑着地面坐起身,指尖却因脱力而微微发颤。

    目光第一时间在混乱的人群中急切扫过,待看清两名落水女子的脸,他不知该庆幸还是笑自己关心则乱。

    落水的根本不是姜虞。

    南薇挤进人群扶他,说话声音都在发颤:“景聿哥哥,你怎么样?”

    她刚追上来就看到文景聿跳进了水里,在岸上急得直跺脚。

    此刻看着他这副气息奄奄模样,更是吓得半死,

    “我……没事。”拂开南薇的手,他艰难的想站起身,双膝一软又跪了下去。

    “景聿哥哥……”

    萧令舟忐忑不安带着护卫赶到静心湖,看到落水的人不是姜虞,重重松了口气。

    他晦暗骇人目光投向禀话护卫,对方两股战战垂下脑袋:“王爷恕罪,是属下没弄清楚情况……”

    “王妃人呢?”

    “属下…属下也不知…”

    “找。”萧令舟冷冰冰吐出一个字。

    “是!是!”

    就在护卫四散,准备寻找姜虞主仆三人时。

    姜虞打了个闷嗝慢悠悠从垂花拱门走出来。

    看到湖边围了一群人,华国人骨子里爱吃瓜的天性上线,她带着翠袖红裳凑了过去。

    “麻烦让让,让让。”

    费劲吧啦挤进人群,她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后颈一紧就被人拽了出去。

    “谁呀?知不知道随便拽人衣领很没有礼貌!”她话音落,抬头就对上了一双骇沉双眸:“萧、子衍,你怎么在这儿?”

    他不是该在办正事吗?

    萧令舟扶着她肩膀,脸色并不好看:“我还想问卿卿去哪儿了?”

    “我饿了,去找寺院师父讨点斋饭吃。”她实话实说。

    萧令舟表情和缓下来:“下次别乱跑了。”

    他来的路上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喧嚣像是被按下了噤音键,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每走一步,都在害怕她有什么好歹。

    此刻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温度,他慌乱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不逛了,我们回去。”

    不容她拒绝,他牵住她手就走。

    “那边发生什么了,你看起来很慌的样子。”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绷紧的下颌问。

    “有人落水了。”

    “落水?”她后知后觉,笑着说:“你不会以为是我吧?”

    他没说话,这会眉梢都透着冷凛,明显是生气了。

    姜虞心跳漏了一拍,心想还真被她说中了。

    看他模样,确实很在乎她。

    她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好像是有点……不地道。

    作为赔罪,一上马车,她就讨好的拿了块桂花糕喂他:“甜的,压压火气?”

    对上她含笑的桃花眼,萧令舟气散了大半,却不肯吃:“卿卿今日可有见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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