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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6章 就叫我太太

    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束蓝白相间的绣球花,亭亭玉立的站在花瓶里,被清晨的阳光一照,很高兴似得。

    戚砚芯醒来的时候,江以景已经去上班了。餐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贴着便条提醒戚砚芯放在微波炉里热一热。

    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早晨了。

    博士邀请函下发的时候已经是11月了,距离入学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期间一直和导师在网上交流。抵达俄罗斯便直接进入了漫长的冬天,见不到太阳的日子每天都觉得昏沉无力,一日一到两餐几乎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心力,更别提早晨起来做早餐吃这种事情了。

    手机震动,是李长乐发来的消息:

    “砚芯,今天回去务必拿出正宫的气势,吓死那对狗男女!”

    戚砚芯放下喝了一半的豆浆,噼里啪啦的打了一大段话表明自己的决心,想了想,又删除了,只找了一个厘普邪恶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梳洗,更衣。门锁“嘀”声落下,屋内屋外隔绝出两个世界,戚砚芯轻轻的把额头靠在冰凉的门板上,顿感一些战斗打响的意味。

    片刻,她重新开门,抱走了茶几上那束绣球。

    戚砚芯和应琛住在离市中心不近不远的一栋小别墅里,独栋,加上地下室上下四层,院子里被打理的很漂亮,草坪旁立着一方雕塑小喷泉,夏日阳光下水珠飞溅,常能映出小小的彩虹。

    门厅密码果然换了。

    戚砚芯毫不意外,敲了敲门,好脾气的等着人来。

    保姆赵清来开门时吓了一跳,语气是掩不住的欣喜,又带点无措:“砚…芯…太太?呃…”

    戚砚芯笑着将花递过去,嘱咐她找个漂亮花瓶插好,送到自己书房。

    “赵姐,”她温和地纠正,“就叫太太。”

    从前她最排斥这个称呼,千叮咛万嘱咐让赵清直呼其名。如今却从这声“太太”里,品出一丝宣示主权的意味。

    赵清心领神会,笑着叫了句:“太太。”然后从鞋柜里拿出戚砚芯的拖鞋,放在了她的脚边。

    戚砚芯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包装精美的小礼物盒:“喏,在机场免税店买的,颜色很适合你。”

    人还没到二楼,应琛与张春英的调笑声已从书房传来。

    “你看这画像,像不像你?”应琛正在指着某本书上的历史人物画像给张春英看。

    张春英凑过去看,犹如芒果般的弯月脸映入眼帘,她抬起手,握拳,轻轻地捶在应琛的胸口:“你说的不对。”

    应琛捂着心口后退半步,脸上漾开温柔的浅笑:“好,是我说错了。”

    戚砚芯倚在门框上,眯着眼轻轻鼓掌:“哇塞,好一对恩爱的新婚小夫妻。”

    这场景令人作呕。

    应琛名校毕业不假,可哪次不是靠特权踩着关系进去的?肚里没二两墨水,历史书都读不进去,只会指着图片附庸风雅。从前觉得这是可爱,如今只觉蠢钝如猪。

    书房里的二人被吓了一跳,转过来看戚砚芯的眼神透露着震惊。尤其是张春英,更是吓得直接缩到应琛身后。

    “砚芯,你怎么来了?”应琛对她的出现显然也措手不及。

    “昨天不是你说,不想离婚吗?”戚砚芯走进书房,指尖拂过熟悉的书脊,声音轻柔,“阿琛,不是说我想靠分居起诉没那么容易吗?我想了想,决定听你的。”

    她停下脚步,转身迎上他惊疑的目光,微微一笑:“我也不离了。”

    “从今天起,我搬回来住。”

    “什么?”张春英猛地转头看向应琛,目光里满是疑惑,显然对“不离婚”一事毫不知情。

    “春英,阿琛没告诉你吗?我还以为你们……无话不谈呢。”戚砚芯拿过应琛手里那本书,重新塞回书架,“你们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她目光扫过二人,最终落在应琛脸上,唇角的笑意若有似无:

    “还有,门厅的密码,改回来吧。”

    “现在的,我记不住。”她一字一顿,“还是原来那个,我和应琛生日组成的,最好记。”

    抛下这句话,戚砚芯就转身离开了。

    下到一楼,赵清正在厨房忙碌,看到戚砚芯的身影,高兴的招手:“砚芯,你真的不离婚了?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戚砚芯顺手拿起台面上的菜帮着摘,动作不紧不慢:“眼下是住下了。他们不让我好过,我凭什么让他们轻松?”

    “你是不知道那位刚搬进来时,那叫一个欢天喜地。”赵清撇撇嘴,“也跟着老爷子当了那么多年的阔太太了,不知怎么还这样沉不住气。”

    赵清这话倒没说错。

    张春英虽未与应双城领证,但这么多年富太太当下来,奢侈品成堆地买,拍卖会也跟着去,冬天嫌冷就南北半球轮着飞。

    可再多的金钱滋养,也到底只养出个皮囊光鲜的暴发户,内里半分气度也没修炼出来。

    那些需要带夫人的正式场合,应双城从来不敢让张春英露面,就怕她言行不当留下把柄,闹出笑话,让人背后说闲话。因此,应家大多数大小场面,多年来都是戚砚芯出面撑着的。

    “比之前那位太太,可差远了。”赵清压低了声音。

    关于第一任太太,戚砚芯只偶尔听听过几次,每次都是在张春英闹笑话之后,应双城抱怨怎么最后娶了一位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太太,第一任妻子从来不会出这样的差错。

    “哦?那位太太怎么样?”

    之前顾忌着张春英的面子,戚砚芯从来没打听过。这会儿赵清提起来了,她倒也来了兴趣。

    赵清四处看看,确定四下无人才开口:“我表舅妈就照顾过那位太太,漂亮的很,待人平和谦逊有礼,一看就是读过很多书的,”她仔细端详着戚砚芯,“感觉就是和你一个类型的。我还记得表舅妈说曾经家里遇上困难,那位太太还特意赶过去看望,亲手包了大红包,帮他们一家渡过了难关。”

    灶台上的汤沸腾起来,水蒸气顶着锅盖上涌,赵清放下手里的青菜,调小了一点火,又说道:“再给你讲点你不知道的,应老爷子,其实一开始算入赘。”

    “啊?”这下戚砚芯有点惊讶了。

    她知道应双城还没发家的时候穷的叮当响,但她只以为是后来遇到了机遇赚了第一桶金,才开始打造他的商业帝国,没想到这第一桶金居然是发妻家里出的。

    “那位太太娘家虽比不上如今应家,当年也算富足。家里看不上老爷子,是太太非要嫁,这才让步让老爷子入赘。”赵清叹了口气,“可男人啊,都这样。刚有点发迹的苗头,就忘了来时的路了。”

    戚砚芯听完赵清说的这段话,不由的陷入了沉默。她从前何尝不是如此?待人接物力求体面,却在婚姻里天真得可怕,这才落得如今境地。

    如今和那位太太,也算是与应家有关的两代人命运共振了。

    “那……后来离婚,她怎么肯的?”

    “没什么肯不肯的,那位太太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要。说两人婚姻初始一无所有,离开时也不必再有什么瓜葛。”赵清摇了摇头,“女人啊,有时就是太看重感情。可感情是感情,利益是利益,哪能说舍就舍?”

    戚砚芯点点头,对赵清的这句话表示赞同,她前些天也差点陷入同样的境地,不过现在幡然醒悟,也算是不晚。

    “砚芯,我支持你争。”赵清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不能让好处全被别人占了,自己落得一场空。楼上那位既不顾你的体面,你也不必再给他们留什么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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